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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长篇小说·18)【李振宇】 我要留言/查看评论
   人气指数: 发布日期:2012-4-20 来源之IP:121.24.127.67 [ 查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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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武中兴(长篇小说·18)【李振宇】

                                                                第   八   章 (下) 
      李轶又抱一下拳:“刘君,不错,我早就想投奔到你们兄弟的旗下,反莽兴刘,再建大汉!李轶虽然不才,可是有一颗赤诚的心;从现在开始,李轶愿做刘君的马前卒,不管风雨水火,任凭驱使!我还有两个同胞兄弟,一个叫李松,一个叫李汎,回头我把他俩也叫上。我们哥仨,当然还有我次元兄,我们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们哥俩干,怎么样?”
      刘秀也激动地抱拳:“季文,次元,你们赤心如此,怎不叫刘秀感激万分?将来一定同甘共苦,永做兄弟!”
      李轶说:“好,刘君,就冲您这一句话,我们跟着你们哥俩干到底了,海枯石烂不变心!
      刘秀说:“谢季文一片赤心,刘秀真是无比感激。”
      李通更是兴奋,扶住刘秀说:“刘君,来,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李轶也伸手扶住刘秀:“对对,刘君,咱们坐下说,坐下说。”
      哥两个一左一右扶着刘秀,一块都坐下。
      李轶问李通:“哎,次元兄,你是怎么把刘君迎到府上的?怎么把刘君找到的?”
      李通笑:“哈哈,我没事转到粮市,正碰见文叔君在那儿卖粮,就认出来啦,然后假装买粮把刘君引到了家里。”
      李轶笑:“刘君如此英俊一表,自然好认,哈哈。”
      刘秀谦逊地笑着摆摆手。
      李通说:“对了刘君,您躲出去那么多天,都是在哪儿安身?怎么忽然来这郡府大城里卖稻谷来了?”
      刘秀说:“自从那天犯事,我就一直躲在新野县我姐夫家里。我姐夫叫邓晨,今天卖的稻谷,就是我姐夫的。”
      李通李轶齐声惊呼:“啊?新野县的邓晨?邓伟卿?他是你姐夫?”
      “是的,他是我二姐夫。”刘秀点头说。
      李通说:“哎呀,邓伟卿也是新野的一位豪俊呀!这次咱们起事,你姐夫也一定会参加吧?”
      “嗯,我想会的。”刘秀又点头说。
      李轶兴奋地两手一击:“好哇,有这么多英雄豪杰参加,何愁大事不成?还是那句话刘君,我李轶这辈子跟定你们了,海枯石烂不变心!”
      刘秀又十分感激:“好,谢谢季文。那好,次元,季文,要不我这就回去,把您二位的意愿告诉我哥哥和姐夫,然后咱们分头准备,约期举事,如何?”
      李通激动地说:“刘君,我恨不得立刻和你一起去见伯升和伟卿啊!不过我们好不容易见到您,哪能就这样放您走?您无论如何也得在我这儿住一宿,我们哥几个好好跟您叙谈叙谈!”
      李轶说:“对,刘君,您无论如何也得在这儿住一宿,我还有好多话跟您说哪!”
      刘秀笑:“可是我的那几个伙计还在饭铺里等着我呢,估计他们早就等急了。”说着便欠身要起:“不行我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走。”
      李通拿手按住:“刘君,您坐着,这事哪用您亲自去?”
      恰巧在后院扫地的那个仆人又提着扫帚来到前院,唰啦啦唰啦啦地在圆券门外扫着院子。李通就站起来走到屋门口向他喊:“二黑,你过来!”
      二黑闻听答应一声,把扫帚放到券门边,快步走进里院:“老爷,有何吩咐?”
      李通说:“你去斜对过的张家饭铺,告诉刚才那几个送粮的伙计,让他们吃了饭先走,刘文叔在我这儿吃饭。你再告诉那几个伙计,让他们回去转告邓伟卿,就说刘文叔今晚住我这儿了,明天再回去,叫邓伟卿别担心。另外你让饭铺的老张做几个拿手的菜,搬上两坛好酒,都送我这儿来,回头我一块给他结帐,包括那几个伙计的饭菜酒钱,我都一块给他结,快去吧!”
      “噢,好!”二黑答应一声,扭转身正快步要走,忽然李轶也来到门边喊:“二黑,你到饭铺交代好了,就出城到我庄上,把我俩兄弟李松李汎也叫过来,叫他们过来陪贵客!”
      李通也说:“对对,把松、汎二弟也叫过来!你一会到后槽牵上马,骑着马去,让他们两个快点过来!”
      “噢,知道了老爷!”二黑答应一声,快步出去了。
       
      第二天早起,李通、李轶、李松、李汎哥四个给刘秀送行。
      昨日李通李轶吩咐完二黑后,便一起回身来陪刘秀。此时刘秀也已站起,李通说:“文叔君,遇到您不容易,今天咱们得好好喝一场,庆贺庆贺!”李轶说:“对,我们几兄弟好好陪陪刘君!”刘秀笑说:“啊,我的酒量可是一般。”李通说:“没事刘君,咱们慢慢喝。只要喝得高兴,喝不醉的。来,咱们坐下继续说。”
      三人刚要坐下,李轶忽然对李通说:“哥,他饭铺有啥好酒?我家还有两坛陈年杜康,从来不舍得喝。今日刘君来了,便是咱最尊贵的客人,咱就用这陈年杜康款待刘君。”李通大喜说:“好好!我以前也存过好酒,只是隔三差五地招待朋友,陆续都喝了。既然你还存有佳酿,那就让松、汎二弟带过来款待刘君。”李轶说:“好,那我去告诉二黑,让我俩兄弟带过来!”说着便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刘秀急忙向前追两步喊:“季文,不用了!你珍藏那么多年的好酒不容易,饭铺的酒就行!”李轶回头说:“刘君,您现在是俺兄弟最尊贵的客人,将来更是俺最崇敬的主人,这酒不给您喝给谁喝?!”边说边出门沿台阶跳下,追二黑去了。刘秀走到门边看着快步而去的李轶,暗思:“别看季文生就一副黄面孔,内里却是一副忠肝赤胆,古道热肠啊。”
      不到一个时辰,二黑把李轶的两位胞弟李松、李汎带来了;两兄弟各抱着一坛好酒——其兄珍藏的陈年杜康进了正堂与刘秀相见。刘秀看这两兄弟,比其兄李轶长得还高大威武。尤其是李松,明眉秀目,面色白里透红,与他的黄脸兄长大不一样。刘秀大喜,与松、汎一一见礼。此时饭铺老张做的拿手好菜也送来了,有油炸桐柏松鸡,清蒸白河鳜鱼,炉烤翠湖水鸭,火焙伏牛野兔,铁板熊耳鹿脯,砂锅天曼狍蹄,以及醋溜白菜,爆炒香芹等等一共十二道色香味俱佳的荤素菜肴。于是李氏兄弟拥刘秀于上坐,五个人金杯齐举,开怀畅饮。整整一个下午,李氏兄弟与刘秀欢声笑语,共叙衷情。当然席间少不了要商议一干起兵事宜。最后商定,刘秀明天即回舂陵,向兄长伯升告知李氏兄弟起兵相助之意,然后回来与李氏兄弟一道谋划筹备;一俟伯升定下了日期,便一同赴舂陵共举大旗。考虑到在宛城城里谋事不便,明天刘秀走后,李通便随李轶三兄弟一块去李轶庄,联络宾客朋友,准备粮草器具;而刘秀自舂陵回来,也直接去李轶庄。李轶豪情满怀地说,刘君,请您转告伯升,凭俺兄弟的人脉气势,拉起三五百人的队伍都不在话下!这回咱们一定要推翻王莽,共建大功!刘秀自然大喜,李通、李松、李汎也大喜,五人又共同举杯,满满干了一盏。直到掌灯后一个多时辰,两坛好酒都喝尽了,五个人也都酩酊大醉,才意犹未尽地准备歇息。于是李松李汎分别睡东西厢房,李通李轶则陪着刘秀睡正房。三个人躺下后又兴奋地说了半天,才各各入睡。
      次日早起,五个人盥洗已罢,二黑及老张饭铺的伙计又端来了荷叶豆粥、清汤面片,葱花煎饼、肉末花卷、芝麻火烧、咸卤鸭蛋、蒜汁茄条、芥茉笋丝等几样早点小菜。五个人进食已罢,又高兴地说笑一会,刘秀才向四兄弟说:“我这就回去吧?”
      “好,请刘君即回。”李通李轶齐声答应。于是五人都起身,李氏兄弟拥着刘秀走出正房。
      到了院里,李通又说,刘君,就按咱们昨天说定的,你回去告知伯升后就立即返回,帮着我们筹划准备。刘秀说好,最迟后天上午,我必能再赶回来。四兄弟都大喜,拥着刘秀走向券门。
      没走两步,刘秀忽又停下,对李通李轶说:“次元,季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能不对你们说。”
      李通李轶齐声道:“噢?刘君,请讲。”
      刘秀说:“将来咱们领兵走后,你们的宝眷怎么办?可不能留在家里,必须另找地方秘密安置才行。尤其是次元,你的宝眷就在城里,更得另找地方安置。”
      李氏兄弟听罢都笑。李通说:“刘君,您一万个放心。我在城东五十里,季文在城西三十里,早就秘密买下了私宅,就是为了以后起兵安置家小用的。咱们领兵走之前,一定会把家小送到那儿去的,这您不用担心。”
      刘秀这才松了口气,说:“啊,如此甚好,这我就放心了。”
      走出券门,只见二黑牵着一匹枣红马站在外院,马上还备着鞍子,鞍鞒后面两边,各挂着一个鼓鼓的皮囊,沉甸甸的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刘秀一看这匹马,正是后院马厩中那匹最好的红马,就想:我走后次元是不是立即上马和季文三兄弟一起去城南庄上啊?
      这念头还没想完,早见李通向二黑喊:“二黑,快把马牵过来!”      
      二黑答应一声牵马过来,李通跨步上前接过马缰,回身对刘秀说:“刘君,没什么好送的,就把这匹马赠给您吧。”边说边把马缰绳往刘秀手里递,“舂陵这么远,您还得来回跑,不骑马是不行的。”李轶紧接着说:“就是刘君,来回六百里呢,不骑马可不行。”李松也说:“刘君,快把马接住吧,您看这马多好!”刘秀这才睁眼细看这马。只见这匹马,高有八尺,长有一丈,全身一色的深枣红,不见半根杂毛。再看其前膀后臀,亮闪闪的全是健子肉;四腿四蹄,铜柱铁钵似的壮健结实。刘秀虽然对马没有研究,但凭直觉也知道这是匹好马,就忍不住赞一声道:“啊,真是一匹好马!”李汎说:“刘君,我次元哥的五匹马里,数这匹最好,您就收下吧。”李轶又说一句:“刘君,快把马接过来吧。”李通更是把缰绳往刘秀手里塞:“刘君,来,快拿住缰绳。”
      刘秀抓住李通拿马缰的手:“次元,你把最好的马给我,我真不好意思。不如另牵一匹给我,这匹你就自己留着吧。”李通说:“刘君,我是特意把这马送你的。我知道汉家火德,赤色;把这匹枣红马给您,就是希望您能早日兴复炎汉,创万世之功啊!”李轶说:“刘君,就冲我哥哥的这个愿望,您也得接着,快接着吧!”李松李汎也说:“刘君,别再客气了,快接住吧。”刘秀只好说:“那好,我  就不客气了。”
      于是接缰绳在手,并顺手在皮囊上拍一下说:“这里边是啥呀?”等手掌拍下去,里面“哗啦”一声响,才知道装的是铜钱。刘秀说:“次元,怎么还装这么多钱呀?”李通笑:“刘君,您忘了?这是您那稻谷钱呀——二十五筐一共两万五,我都装上了。”刘秀也醒悟似地笑:“噢,是稻谷钱呀。可是次元,这匹马十万也不止,稻谷钱就算了吧。”李通说:“不行。马是我赠给您的,稻谷钱是您姐夫的,不是一码事。”李轶也说:“刘君,马和钱是两回事,您就别再谦让了。”刘秀说:“好,那我就带回吧。”
      于是刘秀牵着马,李氏兄弟拥在左右,一起走向街门。到了街上,两边互道珍重已罢,刘秀乃搬鞍上马,又向李氏兄抱拳告别一声,才策马而去。李氏兄弟也都回院解马,准备出城去城南十里庄上,具体筹备一干举兵事宜。
       
      刘秀骑着李通赠送的枣红马,先行奔向新野。这一是马上还驮着姐夫的稻谷钱,二来昨天那几个伙计如果回去告知姐夫自己被李次元留下,姐夫姐姐不知就里,肯定要担心疑惑;自己尽快赶回去,姐姐姐夫才能放下心。不过刘秀也想,宛城到邓家庄是两天的路程,那几个伙计昨日午后才离得宛城,晚上再住住店,没准这会还在往回赶的路上呢,那样姐夫就不知道自己结识李氏兄弟一事。但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尽快赶回邓家庄,向姐夫告说结识李氏兄弟之事,姐夫听了还不知多高兴呢!然后,姐夫肯定要和自己一块去舂陵见大哥。大哥如果听说李氏兄弟要鼎力相助,还不高兴得要跳起来呀!
      想到这,一向沉稳的刘秀也不免有些激动,恨不得一步便飞回到姐夫哥哥身边,于是回手向后一拍:“驾!”那马似乎懂得这位新主人的心思,咴咴鸣叫一声,撩起四蹄向着前方飞奔。
      一口气紧跑了三十余里,那马才缓下步来。刘秀也舒了口气,心想从现在开始,自己真的要走上反莽复汉道路了;有朝一日消灭了王莽,恢复了汉家社稷,我们足可以告慰祖宗的在天之灵——我们,无愧于刘氏子孙!
      这样想着,刘秀忽然又哑然一笑。回想从长安临来的头一天晚上,许老师和同学们都拿话鼓励自己,要自己以反莽复汉为己任。当时自己还一味谦虚,说自己不是那个料。可是现在,自己不是已经结交下英雄豪杰,马上就要拉起人马与王莽血战了吗?这真像许老师所说的,如今风云多变,暗潮涌动,到时候你不想卷入都不可能!而且许老师还说,将来反莽复汉的第一杆大旗必从南阳举起。现在看来,这杆大旗很快就要在南阳举起了,许老师怎么说得这么准?当然,这第一个举旗的,肯定是我大哥。
      可是那句“刘秀为天子”又怎么讲?这次与李次元相识,没想到次元也信这句话,说我是未来的什么“汉天子”。可是我刘秀算什么?反莽复汉的第一英雄无疑是我大哥,将来消灭了王莽,做天子的也应当是我大哥,怎能是我?我作为小弟,将来只能尽全力辅佐哥哥重建汉家天下,安能妄有它念?当然到那个时候,如果哥哥允许,我宁愿回到舂陵再种我的地,那才是我的最爱。
      不过,刘秀又暗笑一下,心说我的第一最爱还应是阴家聚的美丽姑娘阴丽华。从见到丽华的第一眼起,到现在将及半年了,丽华姑娘漂亮而深情的大眼,端庄的容貌,高雅的气质,无时无刻不令自己魂牵梦萦。只是后来犯了官司,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相见。本来,这次来宛城卖粮之前,自己就打算在卖完稻谷后就向姐姐姐夫告说自己和丽华姑娘的事的。可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披甲征战,以后不知要经历多少硬仗、恶仗,没准哪一天自己就会重伤致残甚至捐躯牺牲,那现在说丽华的事还有什么意义?算了,还是等等吧,等消灭了王莽再说。至少,也等打下宛城再说吧?等打下了宛城,全取了南阳,我们站稳了脚跟,那时也许还可以说这事。嗯,那就等打下宛城再说。
      想罢丽华,刘秀不由又想起了小兄弟邓禹。当初在长安的那个晚上,仲华小弟曾经坚决地对自己说:哥哥,只要你们举起了反莽复汉的大旗,小弟我一定跨马持枪飞到您的身边,助您一臂之力!如今自己眼看要和哥哥、姐夫等众英雄兴兵举事了,怎能不告诉仲华小弟?仲华小弟虽然年轻,但是极聪明睿智,成熟干练,身材也长得那么高大威武。从他这次踏看关东关西大河南北的山川地势险关要隘来看,仲华无疑是一位天生的军事将才;如能加入到我们军中,将来必是一员杰出的年轻将领。只是,不知仲华弟现在回到家了没有?不行我顺路先拐到仲华家看看,如果仲华弟回来了,我把这事告诉他,我们哥俩该是多么的高兴啊!
      于是刘秀又不由地挥手向后一拍:“驾!”
      到底是马快,当日还不到半下午,枣红马就载着刘秀驰进新野,并拐向邓禹的村庄李湖聚。可是到家拜罢大爷大娘,才知道仲华还没有回来。大爷说,仲华前天才托人捎来的口信,说他和你们的那位叫严光的同学已进入洛阳,俩人打算在洛阳转几天后分手;仲华要回到新野,估计得在半个月之后了。刘秀见说,只好拜辞二老上马回邓家庄姐夫家。路上刘秀还笑: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这哥俩这回可转痛快了。
      邓家庄离李湖聚只十多里,上马便到。邓晨刘元见三弟不但带回两大兜子银钱,还骑回这么一匹好马,自然倍感惊奇。刘秀就把遇到李通李轶兄弟的事前前后后述说一遍,说李氏兄弟愿全力相助反莽复汉。邓晨听罢惊得目瞪口呆,一拍刘秀的肩膀说:“哎呀三弟,没想到你卖这一趟稻谷,竟然和李次元联系上了,这谁也想不到啊!啥也别说了,咱马上动身,去舂陵,告你大哥去!”刘元说:“这都多半下午了,俺兄弟又跑这么远的路,不能歇一晚明天再去呀?”邓晨说:“这么好的消息咋能等到明天?不行,现在就去舂陵。你快去收拾一下咱三弟的衣裳物件,俺哥俩一会就走。这回走了,咱三弟就不用再回来了。”刘元却站着不动,叹口气说:“俺三弟都这么大了还没媳妇,这一兴兵打仗,更不知要等到啥时候。”邓晨说:“你不用发愁,咱三弟的缘分还没到。缘分一到,我保证咱三弟拉着一个天仙似的美女站在你面前一块喊你二姐。”刘元说:“这好听话你都给我说多少遍了,可俺的三弟媳妇在哪儿呢?我真替三弟着急。”刘秀见姐姐这样,心想,不行我把丽华的事换换话,就说自己有媳妇了,省得姐姐老是为自己着急。就说:“姐,姐夫,你们不用再为我的婚事操心费力了,我已经有、有缘分了。”邓晨刘元听罢都大惊:“啊?三弟,你,你已经有缘分了?!”刘秀红着脸点头说:“是,有了。”刘元说:“兄弟,快给姐说说,是哪儿的姑娘,你们怎么认识的?”邓晨说:“三弟,那姑娘长得咋样?是不是非常的福相喜相,端庄大方?”刘秀又红着脸笑说:“姐夫,这么说吧,反正比原来蔡阳城张县丞的闺女长得还好。”邓晨刘元愈发吃惊,俩人抢着问:“兄弟,快说说,这闺女是谁家的姑娘?你们在哪儿认识的?”“兄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不早给我们说?”刘秀想,我还不能说得太细了,否则两个人准问起来没完,甚至还要催着我“定亲”。就说:“姐,姐夫,咱们马上要兴兵举事了,这事最好先放一放。不过请姐姐姐夫放心,这位姑娘早晚是你们的三弟媳妇,你们就等着这一天吧。”刘元更加惊喜:“啊?兄弟,这姑娘到底是谁?你快给姐说呀!”邓晨也说:“就是兄弟,这姑娘姓啥?叫啥?家住哪里?咱好到人家家提亲呀。今晚给你大哥说了李次元的事,明天我就和你大哥一道去人家姑娘家,先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刘秀暗笑:咋样,知道他们也要急着给我“定亲”。就说:“姐夫,现在咱们的首要大事是举旗造反,我定不定亲算什么呢?再说,这一兴兵打仗,流血牺牲的,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现在跟人家提亲,我觉得不合适。这事我看就先      放放,等推翻王莽再说。”邓晨听了也有点醒悟,说:“嗯,这马上要打仗了,现在向人家提亲,也的确不合适。可是兄弟,王莽那么容易推翻的吗?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呀。”刘元也说:“就是哩兄弟,要到啥时候才能推翻王莽呀,那要等多久?”刘秀说:“姐,姐夫,这样吧,只要一打下宛城,我就定亲,怎么样?”邓晨说:“嗯,这还行。只要人马聚起来,用不了俩月就能全取南阳,攻下宛城。好,那就等打下宛城再说。”刘元说:“可是兄弟,那姑娘到底是谁呀?不能给姐说说?要不姐会闷得慌的。”邓晨也说:“就是哩三弟,这姑娘到底是谁,给我们说说?”刘秀笑说:“姐,姐夫,兄弟我这回就卖个关子,等打下了宛城,我和那个姑娘拜天地的时候,兄弟再给你们个惊喜,好不好?”邓晨笑说:“好,反正就这一两个月,那我就等!”刘元也说:“只要俺兄弟有了缘分,我就不心慌了。好,姐也等着这个惊喜。”
      三个正说着,忽听院里有马蹄响,随即便听两个人喊:“姐,姐夫,都在家吗?”三人一听,不约而同地说:“这是阿猛和仲先啊!”便一齐出门来看。
      走出门外,果然是阿猛和仲先,俩人正往树上栓马。两人看上去跑了不少路,脸上带着尘土不说,还被吹晒得黑中带红。刘稷一边栓马还一边瓮声瓮气地说:“姐夫,大事定下来啦,俺俩是来通知你的!”
      “啊?定下来了?”邓晨抑制不住的惊喜,上前拉住二人,“走兄弟,快往屋里,到屋里说!”刘秀姐弟也满含惊喜地走上前,将二人迎入屋中。
      进到屋里,安排两人擦了脸,坐下喝了水,刘元又去关上了门,邓晨才说:“快说兄弟,大事定在了哪一天?”
      刘稷依旧瓮声瓮气地说:“姐夫,俺伯升哥定在了十月初五,还有十天!十天头上,你领着人马去俺庄上就行了!”
      朱祐也紧接着说:“对,十月初五,还有十天。到那天你领着人马赶到舂陵,咱们就可以举起反莽复汉的大旗了!”
      邓晨与刘秀姐弟又是一阵激动。邓晨说:“好哇,可盼到这一天了!哎,你们俩这两天是不是专门为这事通知众豪杰来着,看样子跑了不少路。”
      “是啊,我们俩从昨天就开始去各县通知弟兄们了,这不今天多半下午了才到你这儿。”朱祐说。
      “不光是俺俩,俺伯升哥还派了子琴、孝孙、巨伯几个哥哥到各县转着遭通知;到那一天,俺庄上一准是千军万马都来到,哈哈!”刘稷高兴地说。
      邓晨、刘秀姐弟听了愈发高兴。邓晨说:“我也联络了不到二百人,到那天一定准时赶到!”
      朱祐忽然看着刘秀说:“这回,文叔弟也得参加吧?”
      “对,三哥,这回你也得参加!”刘稷也看着刘秀说。
      邓晨笑:“哈哈,说什么参加呀。告诉你们俩,人家文叔已经和宛城的李通李次元联系上了,人家准备拉起三五百人的队伍帮助咱们反莽复汉呢。前天我让文叔去宛城卖稻谷,没想到竟办成这么一件大事。”
      刘稷惊喜地说:“呀,俺三哥这么能耐,跟宛城那边的人都联系上了?!”
      朱祐也说:“我早说文叔不是一般的人。上回打严尤救张奉,这回又和李次元定下了大计,真是不得了。”
      刘元说:“别提张奉那个狗东西,提起他我就有气!”
      邓晨说:“算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就别那么大的火气了。”
      朱祐站起,对邓晨说:“姐夫,俺俩来就是这事,我和阿猛这就回去,告诉伯升都通知完了。另外是不是让文叔跟我们一块回去,告说宛城李次元的事?”
      刘稷也站起说:“对,让俺三哥一块回去。姐夫你在这里接着准备,十天头上一定赶到俺庄上!”
      邓晨笑:“哈哈,真是巧了,我正准备和文叔一快回舂陵的。既然你们俩来了,那就让文叔和你们一道回去,告说李次元之事;我在这儿接着准备,十天头上,一定赶到舂陵庄!”
      朱祐刘稷都高兴地拉住刘秀:“文叔,三哥,一会咱仨一块走。这回回去,咱啥也不怕了!”
      邓晨也笑:“对,这回回去,再不怕他官府来抓了。”
      刘秀也眯着眼一笑:“啊,是,不怕了。”
      邓晨说刘元:“你快去包咱三弟的衣裳,让兄弟们马上就走。”
      刘元看了看三弟,不禁红了眼圈,然后开门出去,到西厢房为刘秀收拾东西。
      刘秀无非就是几件衣服,还有鞋子袜子,擦脸的布巾等。刘元都包好了,便抱着包袱又来到正房,眼里泛着泪花往刘秀的手里递,哽咽着说:“兄弟,姐就不拦你了,今后凡事多加小心。”
      刘秀接包袱在手,也眼圈红红地说:“姐,你放心,兄弟都记着呢。”
      刘稷笑说:“姐,回头俺姐夫走的时候,你可不能这么哭哟。”
      刘元擦擦泪笑说:“阿猛弟呀,你姐也就是个女流之辈吧。姐要是个男的,也要和你们一块拿着刀枪上战场的。放心,你姐夫走的时候,我保证不拉后腿!”
      刘稷朱祐都笑:“知道姐姐也是女中豪杰!”
      邓晨对朱祐刘秀刘稷说:“好了兄弟们,赶紧去牵马上路!”
       
      刘秀和朱祐刘稷骑马赶回舂陵,天早已大黑了。刘秀与大哥相见,哥俩自然是说不出的兴奋,刘秀遂把在宛城与李通李轶所定之事相告。刘縯惊得“嗵”地一捶几案:“哎呀三弟,你可办大事了!上次你挥着锄头救张奉,我就觉得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次竟有这样的举动,真是想不到!”说罢用手挠头,“哎呀,看来我在认识人上,还真是没眼光——我有这么一位英雄的兄弟,竟没看出来,还老说你只配种地,唉,惭愧,惭愧!”
      站在旁边的朱祐刘稷哈哈都笑,刘秀也裂嘴一笑。
      刘縯说:“兄弟,自从你离家走后,哥哥我就没闲着,每天和你仲先哥,还有阿猛弟,四处奔走联络准备。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就等着十月初五各县各乡的众兄弟来咱庄上共举大旗了!”说着转身走向墙边的一个木箱,“兄弟,我叫你看看这个。”边说边把木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麻布来,然后交给朱祐刘稷,让两人在灯下拉开。只见这块长有一丈,高有八尺的白麻布上,赫然写着四个黑色隶体大字:反莽复汉!
      刘縯说:“兄弟,这就是咱们那一天所要树起的大旗!”
      刘秀不禁胸口一热,激动地上前拿住旗子,用双手抚摸着说:“哥,您的雄心壮志,一定会成功的!”      
      刘縯说:“那当然,哥一定能成功。兄弟,你既然和次元兄弟商量好了,你就抓紧时间去。今晚你在家小住一宿,明天一大早你就赶往宛城;十天头上,你带着李家兄弟准时赶过来,好不好?”
      刘秀说:“好,我明天天不明就动身。只是我离家这么长时间,挺想念叔叔。我想现在就去叔叔家,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刘縯赶紧摇头:“别兄弟,你不能去。这次兴兵举事,关系众人身家性命,叔叔知道了肯定要横加阻拦,岂不是平添麻烦?你今晚去看他,明天天不明又走,他肯定有所怀疑的。”
      刘秀说:“我就说还出去躲去,想必叔叔不会有啥怀疑。”
      刘縯说:“兄弟,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不过也就十天时间,十天后你领着李氏兄弟回来了,自然就可以见到叔叔。等消灭了王莽,恢复了高祖基业,咱兄弟再好好给叔叔尽孝,好不好?”
      刘秀说:“好,那我就听哥哥的,等回来再拜望叔叔。”
      当晚,刘縯、刘秀、朱祐、刘稷就一块睡在刘秀的东厢房里。哥几个又兴奋地说了好一阵,才各各睡去。
      第二天天不明,刘秀吃了大嫂给做的饭,然后牵了枣红马,出门与大哥、朱祐、刘稷拜别,便上马复奔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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