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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韵吴忠,我的家乡(散文)【张学东】
少年时生活过的吴忠,是距离首府银川最近的地级市。近年,在沿黄经济区建设中,水韵吴忠的概念越来越清晰了,滨河新城的发展和变化速度着实令人惊叹。如今我驱车携妻儿回家,每每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 记忆中的家园,位于吴忠城北门一个相对平静的城乡结合地带。可忽然间这记忆就像孩子们手中玩耍的积木块,被推倒了,又重新垒摞起来,却已不是先前的样子——土地和宅基地不见了,乡亲们跟做梦一样搬进了两居室或三居室的新楼房。 一夜之间脱离了土地,这个过程像是一场梦,迅捷而又恍惚。才几年的时间,变化咋这么大呢?大伙见了面彼此交谈,“你家几楼?我比你高,6楼。”居住楼层低的急忙说,“那你就不怕地震吗?”“不怕!有啥好怕的?怕了你别住嘛!” 住惯了土房子的乡亲,住上新楼的心情很有些复杂,这不光是搬迁带来的新鲜和激动。曾经在土房子里度过漫长而艰难岁月的人们离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家总会有些不舍,临走前总想着搬走一切可以搬走的东西:大梁、椽子、行条、扁席、炕桌、土炉子、装煤的木箱、炭钳子、炉钩子和所有箱箱柜柜、桌椅板凳马扎子……就连门前老树也想连根挖走。 房子搬空了就开始拆牲口棚子和鸡窝,一根棒棒也不想落下。拆下来的多数东西都送给更偏远一点的亲戚们了,把娃娃的姑爹舅舅们统统召唤来,让他们尽情地把剩余的东西想办法弄走,这是最后的馈赠。 某个寂静的黄昏,家终于被彻彻底底腾空了,似乎一样东西也没有落下。老年人怀着对家的留恋,最后一次在自己住了几十年的院落里再看上几眼。目光穿过尘埃,向这里做最后的告别。井是哪年打下的,羊圈是哪年增添的,下房是哪一年翻盖的,院里的砖墁地已有些年头了,梨树和葡萄架还是娃娃的爷爷亲手栽下的…… 清晨,推土机开来了,那些残墙破壁顷刻之间就被推为平地。在飞扬的尘埃中,还是老年人,在不远处朝工地这边张望。欢天喜地、面带笑容的年轻人和孩子们瞥见了他们,打趣着说,还有啥好看的? 日子就在人们的怀念与畅想中滑过。如今,吴忠的大街小巷再也看不到低矮破败老房子的踪影,建楼和修路的速度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好像只过了短短一夜,高楼大厦就矗立在了人们眼前,而且自己还住进了里面。昨天和今天只隔着一层雾,太阳出来,云开雾散,眼前的一切欣欣然,日子有了全新的气象。 回忆少时的我,和玩伴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说着自己的梦想,说得最多的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搬出土屋,住上城里人才能够住得上的楼房。如今,人到中年的我,亲见这惦记了40年的事终成现实,心情总有着阳光灿烂般的开朗。 水韵吴忠,我的家乡。看着这座城市建设得像少小时梦境中才得一见的美丽如画,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这一切却又是如此真真切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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