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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中兴(长篇小说·44)【李振宇】 我要留言/查看评论
   人气指数: 发布日期:2013-12-8 来源之IP:120.8.161.158 [ 查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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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武中兴(长篇小说·44)【李振宇】

                                                                第 十 六 章(4-4)
      可是进入寨中,除了到处燃烧的营帐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汉军兵卒尸体,满寨里已不见一个活人;而呐喊之声,似乎都在南面。军卒对岑彭说:“喊声都在南边,敢是贼军都已逃向棘阳,而我们的大军也随后追去了。”岑彭说:“嗯,那一定是!走,出南寨门,追杀贼军!”便带着军卒奔南寨门而来。
      但是奔行了不大一会,早听得前面喊声震耳。此时天已大亮,雾气也差不多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滚滚黑烟。透过黑烟岑彭们看到,南寨门那儿正喊杀连天,好像是两骑汉将在己方的大群军兵里冲突砍杀。岑彭向后喊:“走,快到跟前看看去,那两员贼将是不是刘縯刘稷!”向前奔行了不到三五十步,岑彭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和自己交过好几次手的贼将刘稷!岑彭不禁一阵暗喜,心想捉不住刘縯,捉住这员悍猛贼将也是大功一件!于是手提钢刀飞步向前赶来。但是快到跟前了,忽然又见一员贼将,从乱军中飞身跳上了一匹马。岑彭定睛一看,不由一阵狂喜:“啊?这不正是第一号贼首刘縯吗?他怎么没能逃走?”但他现在哪顾得多想,回刀向后一招:“弟兄们,那个刚跳上马的就是刘縯,走,快上前捉住他!”率军向前奔来。可是奔跑了没几步,只见刘縯刘稷及另一员贼将打马要走,岑彭这才大喝了一声。
      刘縯三人一看是岑彭,不免吃了一惊。这一是没想到岑彭在这个时候出现,二来也惊异岑彭怎么没骑马没提矛,而是提着把长刀徒步跑了来。刘稷哪管他骑不骑马,他见了这个老冤家就想与他大战一场。何况岑彭满身是血,那一定是杀了自己不少弟兄,这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于是兜马大喊:“看我去斩了这个姓岑的,给弟兄们报仇!”可是却被刘縯邓晨同时拽住。刘縯邓晨想:岑彭虽然没骑马没提矛,可那也不是轻易能把他斩杀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莽军兵卒,跟他们纠缠的话肯定会被他们重新围住。尤其是,其他莽军若听说汉军第一主帅被围在这儿,肯定要往这儿汇集。到时候几万莽军围住他们,他们只有被人家生擒活捉的份了。所以刘縯邓晨同时拉住刘稷喊:“猛弟,不要与他们纠缠,不然会走不脱的!”刘稷似乎也明白这种危险,便喊:“那就回头跟他算账!”于是三人各拍战马,向着南门飞奔而出。岑彭的两条长腿虽然撩起来飞快,但怎么也赶不上四条腿的,眼看着刘縯三人驰出寨口,很快消失在烟雾中。岑彭懊丧至极,拿刀“啪”地往地上一砍:“他娘的,就晚这么一步,就让他们跑了!”
      刘縯刘稷邓晨驰出寨口,于烟雾中直奔向南,欲回到棘阳城中。沿路见到处是被砍倒的汉军兵卒,三人都难过不已。刘縯更是痛苦地喊:“都怨我,都怨我啊!”邓晨说:“我们逃脱的弟兄肯定都奔向棘阳了,而敌军大队也一定随后赶向了棘阳;我们再往前走,肯定又要钻入敌人的乱军中。”刘縯说:“先向前走。我们总之要进入棘阳的,如果敌军正在围攻棘阳,我们就从背砍杀入去,一定要进入棘阳!”邓晨说:“好,那就这样,必须得进入棘阳!”
      向前奔行了不到一里,迎面却是一阵哭喊声。三人定睛一看,见是一队莽军正押着十几个汉军兵卒推拥踢打而来。这些汉卒知道这回也没个好,就都一边踉跄着走一边仰天哭叫:“老天爷呀,快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但是却招来莽军凶狠的喝骂戳打:“你们求谁也没用,这回甄大夫非把你们剁成肉泥不可!”
      刘縯刘稷邓晨看了,连个眼神都没顾得使,便不约而同地飞马上去,照着那些莽军乱砍乱刺。莽军猝不及防,霎那间被斩杀了二十多个,剩下的几个“嗷”地抱头鼠窜而去。
      被救的汉卒一看救他们的是自己的主帅刘伯升,无不惊喜感动,都扑上来跪倒在刘縯的马前哭:“刘主帅,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不然我们今天肯定没命了!”刘縯却面带愧色,不无沉重地说:“弟兄们,都怨我,是我对不住你们,对不住全军将士啊!”邓晨则说:“好了弟兄们,快起来拣起他们的枪,我们一块回棘阳,回头给死难的弟兄们报仇!”军卒们一听,赶紧从地上站起,弯腰拣起莽军的枪支,然后跟在刘縯三人身后回奔棘阳。此时太阳已有半杆子高,四野的雾气也几乎全都消散。
      可是又走了不到几十步,邓晨忽然对刘縯说:“伯升,甄阜这回肯定是三面开花,小安、西津两桥肯定也被他们偷袭成功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咱三弟文叔,只怕他被敌军围攻捉住。咱不如立即奔向文叔寨,如果碰上三弟被他们围攻或捉住,咱一定得把三弟救下来!”
      刘稷也一晃大刀说:“对,我也正担心俺三哥呢!大哥,咱赶紧去救俺三哥吧!”
      刘縯也说:“嗯,我也有这个担心。反正就算敌军围住了棘阳,他们一时也打不破。好,走,去文叔寨!”
      于是三人拨马奔西北急行。那十几个被救的军士虽然没马跑得快,但也都撩起两腿,扛着长枪跟在后面没命地向前跑。
      奔行不到四五里,忽然又见一队莽军,正押着一员汉将迎面而来。三人一看这员汉将,不觉同时惊喊一声:“啊?!”      
      ——这员汉将不是别人,正是更始将军刘玄。
      凌晨莽军突破西津桥,将睡梦中的圣公一下子惊。而睡在他旁边的外甥谢躬醒得更快,从草铺上一骨碌爬起,拿手推着他喊:“舅舅,快起来,敌军杀来了!”喊罢便赶紧去穿衣蹬鞋。而圣公却吓得腿脚发软,加上帐中又暗,慌慌张张乱抓了半天也模不着棉袍,只好带着哭音喊:“我棉袍哩,我棉袍哩,你是不是穿我棉袍了?”好不容易摸着了,却又穿反了——扣子咋也系不上,只好又哭着向谢躬喊:“这棉袍是怎么了,你快过来帮帮我呀!”谢躬三下五除二穿好了棉袍蹬上了鞋,又嗖嗖几下披上甲胄戴上头盔,便一边骂一边奔到他舅舅跟前:“真鸡巴草包,这世界上咋还有你这怂人!”说着两手唰唰几下,帮他舅舅穿好了棉袍披戴上盔甲,接着去铺边抓起自己的刀,又把他舅舅的佩剑也抓起来塞给他:“给你的剑,快跟着我冲出去!”圣公的鞋带都没系好,跟着谢躬狼狈地往外跑。
      等跑到帐外,却是满眼又湿又凉的雾气,更有数不清的本寨军士在眼前乱喊乱窜。圣公抖抖瑟瑟地抓着谢躬喊:“外甥,咱咋办呀?”“还能咋办,赶快冲出去逃回棘阳,一会敌军就杀到眼前了!”谢躬喊完,便拉着圣公随着乱糟糟的人群向外冲。可是还没跑几步,喊声起处,火光照耀,枪尖如麻,大队的莽军从雾中冒出,挺着长枪吼喊着向他们扎来。众汉卒大惊,“哗”地回身便走。谢躬也顾不上他舅舅了,“吱嗷”一声扭回身便逃。圣公更吓得灵魂出壳,也赶忙捂着头扭身向回跑。可是他太慌乱了,鞋带也没系好,没跑几步便“啪哒”一声栽趴于地。圣公慌得要死,趴在那儿挣爬不起,只好捂着头哀叫:“老天爷,救救我呀!”这一喊,还真管用了——也许是上天有心救他,也许那些莽军没注意到雾中的地上还趴着这员汉将,或是看到了也觉得他又瘦又小,不值得给他一枪,反正都挺着长枪呐喊着从他身边劈里啪啦地奔跑追杀过去了。而没跑过去的,则举着火把去烧旁边的营帐,接着又去烧另一边的营帐,总之没人来要圣公的命。
      但是圣公在地上也趴不住了,两边的营帐都被烧着,熊熊火舌舔烧过来,烤得他满脸发烧,只好赶紧爬起,朝着烟火少的地方跑。碰到又杀入寨中的莽军,圣公好像也学乖了,赶紧又趴伏下来不动。等到寨中的喊声小了,圣公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这时天已放亮,四周除了烟雾就是火堆,要不就是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汉军尸体。圣公哀叫一声:“这、这该咋办呀?”但他知道不能停在这儿,停在这儿早晚得被莽军捉住。于是躬起他瘦小的身躯,在烟火中小心地向外走。等走出寨外,野地里的雾气还比较浓,除了远处的喊杀声,周围不见一个人。圣公不觉吓得又哭:“这人都哪里去了?外甥啊,你跑哪里去了?”可是喊破天也不管用,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在雾气中漫野而走。
      又走了一会,眼前的雾气渐渐变薄,一轮红日也忽然间出现在东南天边。而更令圣公吃惊的是,薄雾之中竟豁然现出一座营寨。圣公看这座营寨,不但寨墙寨门都好好的,里面的一座座帐篷也都完好无损,一点也没有被烧过的痕迹。圣公又仔细看看,不觉恍然认出:“噢,这不是刘秀的营寨吗?原来我在雾中竟走到他这儿来了。”又想,“他这寨怎么好好的,莫不是莽军没来进攻?”但他马上又明白了:“噢,对了,刘秀寨离西津桥四五里,莽军光顾在我们那儿攻烧追杀了,浓雾中没顾得到他这儿来。刘秀这小子,可真有福气,我们那儿都被烧得一塌糊涂,他这儿一点事没有。那么,刘秀他们现在还在寨中?他要是还在寨中,我就跟着他,总比我一个人安全吧?可是,凌晨的喊杀动静那么大,他们能听不到?不可能还在寨中吧?”一边想着,一边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寨门边。
      等来到寨口,却见寨口连值哨的军卒都没有,寨里静得出奇。圣公不禁大惑:“莫非,他们弃寨逃跑了?”但圣公还不死心,颤着两腿进入寨里,走向离寨口最近的一个营帐。到跟前掀开帐帘一看,里面除了两排草铺,一个人也没有,连军卒盖的被子都没有了。圣公大恐,赶紧退回身:“哎呀,看来刘秀他们是跑了,敢是逃回棘阳了吧?这么大个空寨,我在这儿站着就害怕,再说,没准过一会莽军就要来烧寨,我还是赶紧走吧!”一边想一边慌慌张张地跑出寨来。
      可是下一步往哪里走?去棘阳吧,莽军肯定已经追到棘阳了,没准这会正围着城池攻打呢,我到那儿岂不是自投罗网?但不管逃向哪里,首先得逃离这个地方,不能被莽军碰见捉住,总之得先保住这条命!
      这样想着,便迈开腿奔西南而走。可是圣公就这么倒霉,还没走出二里,忽然迎面驰来一队莽军,为头是两个骑马的将官,向他大喊:“哎,贼军,你待走哪里去?!”
      ——这原来是从棘阳桥攻杀过来的前队郡兵。凌晨他们在雾中追杀汉军,竟一直追到棘阳城西北十五里的大长安聚。等到太阳出来,见一些漏网的贼军已追赶不上,只好收军回走,却不想正碰上惶惶而走的圣公。
      圣公一看是莽军,吓得魂都没了。跑是跑不了了,只好跪地向人家求饶:“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莽军不由分说,上来把他按住:“你这个贼军,是干什么的?”圣公哪敢说自己是“更始将军”,就哭着告饶说:“大爷,我、我是做饭的伙、伙夫。”可是人家立刻看出了破绽:“你什么伙夫呀。看你穿的战袍,看你腰上挂的佩剑,你准是个什么将官!”其他莽军也都围过来大笑:“贼军真有意思啊,这么萎缩的鸡巴人也可以当将官?”圣公只是一个劲告饶:“大爷,饶命啊,饶命啊。”莽军将官说:“你要是个小兵,就一刀砍了你!可你是个什么将军,押回去我们就可以领赏——把他绑起来!”几个莽军便解下圣公腰间的缠带,象捆小鸡似的把圣公绑了起来,然后押着向东而走。圣公两腿都软了,被人家推打着向前走,一边嘴里哭:“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正这时,忽然有三骑马迎面而来。圣公睁眼惊看,竟是伯升、阿猛和邓晨,连忙哭喊:“伯升,快救我呀!”
      刘縯早拍马疾奔过来,挺着长枪直取两个莽军将官。莽军将官军士本来不认识刘縯,但一听“伯升”俩字,不禁全都愣住:“啊?伯升?这难道是第一号贼首刘縯刘伯升?!”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刘縯骤马早到,抬枪“哧”地刺一将落马;另一莽将刚拨回马要逃,刘稷也早飞马到来,挥刀“嚓”地将其劈为两段,马匹带着半截死尸咴咴惊叫着逃去。众莽卒早吓得六神无主,“嗷”地回身便走。邓晨刘稷拍马追上去,又砍翻刺倒了十几个,余下的全都抱头鼠窜而去。
      刘縯飞身下马,赶紧去搀圣公。圣公却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似的,两腿一软倒卧在地,张着大嘴放声而嚎:“伯升,我、我,啊呵呵,我的娘啊……”刘縯俯下身嗖嗖几下给圣公解下绑带,一边往起扶一边说:“哥,快起来。你你、你怎么在这儿被他们捉住了?”圣公颤着两腿站起,两手扶着刘縯,又接着放声大哭:“伯、伯升啊,没、没想到你们能来救我啊,我以为我今天一准没、没命了呀,噢呵呵……”这时刘稷邓晨也兜马跑了回来,邓晨还把被刘縯刺死的那员莽将的坐下马也顺手牵了回来。刘稷见圣公裂着大嘴嚎哭,就在马上笑说:“刘玄呀,你要是没命了,可就当不成你的什么狗屎将军了啊,哈哈哈哈!”刘縯抬身向他瞪起了眼:“阿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耍贫嘴!”刘稷只好嘻嘻一笑,低头看他的马。邓晨却跳下了马,牵着两匹马来到圣公跟前,关切地问:“圣公弟,你没事吧?”刘稷却在马上喊:“他能有什么事,他这不被救了?”又着急地向刘縯喊:“伯升哥,别在这儿耽搁了,赶快去救俺三哥呀!”刘縯也醒悟过来:“噢,对,得赶紧去。”说着牵过邓晨手中的另一匹马,抓住仍在哭泣的圣公说:“哥,别哭了。这不这儿有匹马,你骑上去,咱一块去文叔寨,我怕咱三弟也被莽军捉住。”圣公听了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也不哭了,抬起眼看看西北,说:“文叔寨?我刚从他那儿过来的呀。”刘縯惊说:“啊?你刚从文叔寨过来?那你看到了什么,文叔寨是不是也被莽军攻烧了?”“没、没有啊,文叔寨好好的,寨栅、营帐都好好的,一点也没被烧,就是里边一个人也没、没有。”“啊?一个人也没有?那他们去哪了?”刘縯拧起眉,像是问圣公,又像是问自己。刘稷在马上喊:“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俺三哥听到了喊杀声,就领着人去救陈牧廖湛那些人了。哥,咱们得赶紧去呀!”刘縯说:“嗯,应该是这样——姐夫,走,咱们赶紧上马去!”邓晨却站着不动,凝着眉头说:“伯升,我看文叔不一定去救陈牧廖湛,他没准早带着人马赶回棘阳去了。”刘縯不禁疑惑:“噢?回棘阳?这怎么说?”邓晨说:“凌晨莽军来袭,雾大天暗,文叔要带人去救的话,闹不好自己人要和自己人厮杀起来了。再说,我们这次毫无防备,全线溃败那是一定的,救也是白救。文叔是个精细人,他不会想不到这两点。既然不能救,那还不如赶回棘阳固守,以保住我们目前这座最重要的城池,何况城里还有咱们各家的老小嘛。所以我想,文叔一定是听到喊杀声就带着他的千余兵马赶回棘阳去了。”刘縯听罢也恍然大悟:“噢,对,对对,咱三弟一定是赶回棘阳去  了——走,上马,回棘阳!”但是圣公却说:“伯升,这会回棘阳,那那、那莽军肯定正在那儿攻打哩吧?”刘縯则斩钉截铁:“他们就是在那儿攻打我们也得冲进去,决不能让莽军攻破我们的棘阳!”刘稷向圣公骂:“刘玄,你怕鸡巴啥哩,有我伯升哥哥,你还怕再被莽军捉住?”刘縯也顾不得再呵斥刘稷,赶紧把圣公往马上扶:“哥,走,快上马!”
      
      刘縯邓晨刘稷圣公并十几个军士赶到棘阳城下时,城下并没有莽军在围攻。其实各路莽军追击汉军赶到棘阳城下后,甄阜梁丘赐也带着一拨亲兵近随过了棘阳桥。此时日头已高,雾气早散,甄阜梁丘赐见敌寨尽被焚毁,黑烟下到处躺的都是贼军的尸体,不禁欣喜若狂。梁丘赐讨好地对甄阜说:“大夫真神人也,预料得这么准;常安的皇主要知道了,还不知要颁下什么大奖来嘉勉甄大人。”甄阜也自负地说:“哼,量这些废刘余孽,也敢在本大夫的治下炸刺,真是不自量力!当然了,这还是上天佑我大新,佑我皇主——昨晚上的那颗孛星,果然是预示着废刘的覆灭!”两个正一边说一边走,忽有探信的军士飞马跑来报说:“贼军全面溃败,死伤不计其数,余贼都已逃回棘阳城中,而我各路大军已将棘阳城四面围住,乞求大人决断。”甄阜说:“传我之命,各路人马即刻上前攻打,今早上就给我拿下棘阳,血洗其城!”梁丘赐则说:“大人,不必太心急。棘阳虽然不大,但毕竟是一座城池,不好攻打。何况我们各路人马只是轻军追击,连攻城器具都没带呢,怎么攻打?再说,我各路将士从三更起身,一路奔走追杀,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时辰,早已疲乏饥饿,不能再战。以属下之见,不如暂且收军,一面犒赏奖励将士,一面准备攻城器具,到时候可一举拿下棘阳。”甄阜说:“那贼军不会弃城逃跑吧?”梁丘赐说:“他们弃城更好。我们过了桥,离棘阳城也就十多里。如果听说他们弃城逃跑,我们立即派出马军追击。贼军刚遭大败,又拖家带口,他们能跑多快?要不了两三个时辰准被我们追上。他们要守在棘阳城里,还能苟延几日;要是弃城逃跑,今天就得全军覆灭。”甄阜又哼一声:“嗯,这话还是有理。”对报信的军士说,“那就传命,各路都撤军回来,多发酒肉犒赏士卒。”军士大喜而去。
      于是棘阳城下的各路莽军全都撤回,都去河北岸寨中庆贺犒军,莽军欢声遍野。当然莽军除杀死烧死无计其数的汉军外,还活捉了几百人。甄阜咬着牙大骂:“这些个乱贼,一个休想活命!”命尽斩于淳水河边,血水染红了数里冰面。
       
      莽军撤走,守在城里的刘秀等各路汉将暂时松了一口气。凌晨刘秀率本部千余人马在雾中奔入棘阳城时,赵萌阴识的确吃了一大惊。尤其是赵萌,闻听后却似五雷轰顶,站在那儿半天不能动。之后不久,城北面果然喊声震天,乱纷纷的汉兵汉将在薄雾中喊叫着狼狈逃回。刘秀站在北城楼上,早安排军士在城下接着,指挥大家按顺序逃入城中,防止众军在城门洞里拥挤践踏。之后朱祐来到北城楼上,向刘秀报说粮草已全部从西门运入城中,没有遗失一粒粮食,刘秀自是稍感安慰。之后,王匡王凤陈牧朱鲔廖湛申屠建胡殷,以及刘赐刘嘉刘祉李轶李松李汎以及舅舅樊宏等等各路大将都陆续逃回了城中,只有大哥二姐夫阿猛弟圣公兄以及李次元迟迟不见身影;直到莽军团团围住了城池,也不见这几个人的到来。众莽军在城下围着城池,各举刀枪高喊:“赶快投降,饶尔不死!”刘秀和王匡等商量:“咱们分头守住四城,防止莽军攻城。”但是功夫不大,莽军又全都撤走了;城下除了滚滚黑烟,看不见一个人影。刘秀站在城边望着北面,心里暗暗着急地想:“哥哥,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见你们的身影?”正在焦急,忽然陈牧指着西北大喊:“哎,看那边过来了一堆人,是不是刘伯升他们呀?”众人顺手往西北一看,果然有一簇人正在烟雾下向这边快速移来。
      渐渐地,那些人来得近了。刘秀又盯看一会,不禁喜上眉梢——那前面第一个的马上之将,正是大哥刘縯呀!
      (注1):《史记》舜治四凶:流共工于幽州,放灌兜于崇山,迁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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